他们跌下这深谷已半月有余,看着他的伤一天天好起来,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舍不得。
等出去了,他们正邪分明,怎会再有交集!
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。
两人相携出谷,他松开手,退后一步“教主保重。后会…”
前面总是惜言如金的冷漠青年却打断他“你还想跑?别以为我重伤就昏迷到被偷亲也不知道!”
那日,本少信游湖畔,鹅黄嫩绿莺燕娇软。
正赏花时,却被又这厮拦了去路。
说是本少犯了桃花,笑话,本少风姿何时不犯桃花?
本少不甚耐烦,挥袖要走。
这厮却拉住衣袖,说什么被他小爷看上的人绝对不放。
本少气闷转身,袖子竟然落地。
他却高兴:“师兄,你断袖了!哈,老天都要你喜欢我!”
遗忘有多困难,心就相隔多远,
流年无尽,月色清凉,星河天悬。
听不见誓言,只有握紧又松开的双拳十年后,他终是看见他白衣飞袂,
立于竹门外,淡淡微笑,道:“我回来了…”
于是整个江南便在他身后铺展开来,温暖如初…
年轻的灵魂其实是受不住奈何桥上寒气的。
他偏偏要等,一年又一年。
有人劝他说“年轻人,你等的那人恐怕是很久后才会来了。”
他反而高兴,“那小哥算是长命百岁了,这样更好。”
想了想又说,“其实他不记得我也没什么,我就给他说一声我还记得他就好。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,那承诺就还在,我得守着。”
有两兄弟,岩一与岩三进京武考。
却未得榜首前三,沮丧的兄弟俩准备回乡时,一位公公传话皇帝召见。
兄弟俩便顺着公公进了宫
……
“是你!”兄弟俩分别对着两人惊呼。
“武场流氓(采草大盗)!”
被指控的两人相似一笑,各自怀抱一人。
“朕可不是流氓。”
“本相爷只采过你一人,何来大盗之说。”
饥荒逃难。
他与他失散。
他为他哭了一宿。
十年后,他成了小地主时正欲娶亲。
赶巧了,新府尹要上任。
他提了礼品去贺。
“你…”他震惊。
“我?呵呵。二十年前,你我三岁。你曾为一饼,许诺愿为我妻。”
“我…”
新府尹挑眉:“唉,这可怎么办,礼堂都布置好了。却…”
“我答应。”他涨红了脸吼道。
他三十有四有妻有子时,他来到他身前“你可愿为我领兵镇守边疆?”
不知为何,他毫不迟疑的为他抛妻弃子。
八年后,他召他回朝。
皇宫内苑,他背对着他。“你可知,功高盖主?”
他虎躯一震,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
……
“朕这一生最大的错,怕就是赐你一死。”
他白发苍苍于桃树下,抚着一陇土包。
他轻轻放下茶盏:“你下山去吧。为师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。”
跪在地上的少年微抬眸:“不。还有一样。”
“哦?”
“教我如何才能够得到你。”
武林盟主自成亲那日便被邪教教主使诈失了先机,躺床三日,心中自是不服。
唯邪教教主跟没事人样哄他喝粥,“娘子,昨日是为夫不好,别气,来喝粥。”
“谁是你娘子!你可是本少爷明媒正娶娶回来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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